第386章、孤煞降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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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6章、孤煞降世
朝廷中也並未聽聞哪處上報旱災的，因此皇城上下都沈浸在一種盲目的樂觀中——過不久，下一場雨，幹旱就會緩解了。
直到有一天早上起來，皇宮裏深井再也打不上水，皇城外面，滋養著半個京城居民的古井也打不上水來，大家才慌了——今年有多久沒下雨了？難道要鬧旱災了嗎？
不僅幹旱來襲，城隍廟外面的大石上還出現了幾個血紅大字：孤煞降世，天災人禍。
這八個大字不知道怎麽出現的，直到午時左右，才慢慢的消失不見，看過的人不知凡幾，大家私下裏議論紛紛，孤煞降世，是指這一天出生的孩子嗎？幹旱是天災，那人禍是指什麽？現在還沒發生，還是已經發生了的？
等到京兆尹府接到報案，藍大人派兵過來把守，不準普通民眾靠近，又讓人約束百姓們，勿輕言神鬼。然後速速上報給皇帝，請了欽天監的人過來辨真偽，測吉兇。
欽天監的人一到，天空突然黑壓壓飛過一群烏鴉，其尖利叫聲響徹雲霄，聽到的人，無不在心裏發慌——烏鴉只會帶來死亡，這麽多烏鴉的出現能有好事？
民心慌慌。
不僅城隍廟外出現了這幾個大字，京城外尚未幹涸的水井旁，和皇宮幾處依舊出水的水井旁，都出現了這樣的字，而這一次字跡是黑色的，全部都是螞蟻、螻蛄等的屍體，堆積現出。
欽天監向來只管給皇室中大小祭祀算算吉時吉日等等，再順著所謂的天意，說幾句奉承話，哪有那麽厲害的人，能算出國運和天災人禍這些？
關於這次出現的異象，他們經過一番裝模作樣的蔔卦之後，回稟皇帝：“此卦大兇，還望皇上速去太廟，禱告祖先。孤煞為昨日子時一刻在離位出生的嬰孩，為國運計，當找出來，將其滅殺。”
緊急召開的朝會上，百官們分成了三派，一派認為這是上天給出的警示，建議皇帝趕緊找出孤煞，消滅了孤煞，天災人禍即會安穩度過。另一派則認為這一切都是人為的，造成民眾人心惶惶，其心可誅，要皇帝把這幕後之人找出來。最後一派則是“你們說的都有理，皇上，我們應該怎麽辦”。
蕭玉清也在“放假”十多天後，得到恩赦，上了朝。他看了一眼沈國公，沒想到這個計謀，比之前商議的更陰狠啊。
而沈國公同樣也是這麽認為的，只不過心頭有少許疑惑，孤煞不應該是蕭景璃嗎？怎麽變成要去找昨天才出生的嬰兒？
一同上朝的還有太子。太子經過這麽久的沈寂，總算有些長進，聽完眾臣的意見，小心觀察著皇帝的臉色，猜測皇帝的想法。
蕭景璃一直沈默，臉色很沈，所有人都在勸皇帝去把孤煞找到，為何沒有人懷疑欽天監說的不對，為何沒有人為那個剛出生的嬰兒抱屈，那個孩子何其無辜，剛剛降臨這個世界，卻被一群屍位素餐的人當作了孤煞。
這真的是上天的警示，還是別有用心之人搗鬼？不是應該先把這一切查明了再說嗎？
正當此時，姚啟明從隊列中走出來，奏稟道：“皇上，為謹慎起見，此異象是不是應該請相國寺的法師們來測算一番？”
蕭玉清這時才開口：“啟稟父皇，兒臣今早聽聞此消息，就已命人前去相國寺請正慈法師、凈遠法師等人入宮。”
然而傳進來的消息卻是，正慈法師已於昨夜圓寂的消息。而不巧的是凈遠法師有恙在身，不便進宮，來的是凈寧法師。
凈寧法師同為凈字輩，佛法高深，名號也是極響的。經過他的一番推算之後，得出天災就是目前京城一州的幹旱，如若入冬後旱情不減，整個冬天都可以無雨無雪，進而禍及整個國度。
所謂孤煞，凈寧道：“確實出現在離位，但不是剛降生的嬰兒，而是一名女子，只是這名女子的命格遭高人修補過，貧僧法力不夠，尚不能正確推斷，望聖上速去京城以西的地界打聽，有異事發生的地方，必有那女子的行跡。”
朝堂之上一片嘩然，竟然是一個女子？
蕭玉清也疑惑，這不是沈國公誣陷蕭景璃的陰謀，而是真正的天災人禍嗎？
太子是不知沈國公已經與蕭玉清言和，並且聯手來對付蕭景璃了，只急切問：“法師，請問關於此女，還有沒有更多一些的指引？天災已經有了解釋，那人禍呢？又是有關於何？”
太子所關心，也是百官們所關心的，大家齊齊停下議論，側耳傾聽。
“此女年約二八，或許已喪母，其父及其親近之人，或許都在病中。更多的信息，請恕貧僧無力，若是貧僧的師叔或者師兄在，或許能算得更精確。人禍則是此女會引得皇室子弟大動幹戈，兄弟鬩墻，有禍國殃民之嫌，是以此女絕計留不得！”凈寧肅然道。
什麽？此女最後竟然跟皇子們有關？
“法師，那此女現在已經與皇子們相識了嗎？”
“此女豈不是有傾城傾國之姿？”
“這還叫孤煞嗎？應該算禍國妖女了吧？”
“快想想，從西邊來的，與皇子們有交情，容貌又出色的姑娘都有哪些……”
朝臣們的聲音不大不小，有些傳進皇帝的耳朵裏。
皇帝的眼眸微瞇，掃了一眼下面神色各異的三個兒子，長子已有兩房側妃，正妃之位尚空懸。而太子卻是深情模樣，只守著太子妃一人，外面的女子都似入不了他的眼。而他最愛的三子，則還是一副不開竅不通人事的模樣，至於四子則對姚初晴情根深種，什麽樣的女子有本事，讓他這四個冷靜自持的兒子反目成仇？
他雖好奇，卻絕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！
“薛存容，派禁衛軍秘密前往西邊去打聽奇聞異事，令你三天之內把此女帶到殿前。”
凈寧則道：“皇上聖明，只消找到此女，天災人禍皆可解。貧僧回去後，自會組織寺內眾僧在佛祖面前祈禱，助天災人禍早日散去。”
百官們也齊齊讚頌皇帝聖明。
皇帝揮手，讓戶部官員速去京城各地了解旱情和草擬賑災之策，便宣布退朝。
皇帝自然是留凈寧在宮裏呆幾日，聽一聽佛法的。
蕭景璃也憂心兩大營裏的飲水問題，命人去出現異象的幾個地方打探，看看能否找到蛛絲馬跡證明這是人為的，自己就驅馬出了城。
兩大營雖號稱二十萬人，但實際上只有區區十二萬而已，每個營差不多六萬多人，軍馬上萬匹，每日用水量不可謂不大。因此當日選擇營地時，便選擇了水草豐盛之地，平日用水，營地後面就有一條河，而且這還是一條暗河，風調雨順時並不顯出做好，到了旱季，外面的許多河流水量大減，而這條河卻依舊。饒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，河裏的水也只是稍稍淺了兩三尺左右。
兩個大營都是如此，蕭景璃便放了心。還與眾將商議，如果外面的旱情不減，民眾缺少基本用水時，把暗河的水接出去，憑戶牒每日來領一桶水回去用。
眾將都沒有異議。
安排好了之後，他便盡快回了城。
薛存容親自帶隊，親往京城以西打聽孤煞蹤跡。
拾露寺裏發生了幾樁讓人擔憂的事，先是荷花池裏的魚成批死亡，再就是放生池裏的龜也相繼死亡。
荷塘一夜之間幹涸，主持組織寺僧下去挖藕。
荷塘在春夏之際可賞景，到了秋冬，荷花雕零，荷葉幹枯，就是挖藕的好時節。每一年這荷塘要挖也兩三千斤的蓮藕，寺裏留下一小部分，其他的都施舍給山下的民眾。
今年荷塘裏的魚成批死亡，主持也沒有多想，畢竟這是旱季，出家人不殺生，山澗水的幹涸，要養這一塘魚也是不易，魚死了，是佛祖顯靈，不忍看他們為難，更不忍看魚兒受苦。
所以他令人撈了出來，埋在後山裏。
而那些龜，因平日就懶動，死了好幾日後才有人發現異常。
主持覺得有異，但卻找不出異常的原因。
往年挖藕就像寺裏的一場盛宴，山下的民眾聽聞了消息，還會進來幫忙。今年也不例外，但是卻接連有兩人被幹枯的荷葉桿插破了腳掌、手掌，流了很多血。一個是山下五十開外精神矍爍的老伯，一個是三十歲的寺僧，當晚兩人都發了熱，而老伯竟然沒有挺過去，於五更時分喪命。寺僧是撐下來了，卻陷入了昏迷。
一時之間，便起了好些流言，好好的一個挖藕，怎麽會出了人命？在挖藕之前，荷塘魚先死了，這是不是就是一種征兆？在這佛光普照的寺院，佛祖都保佑不了他的信徒，他們還信什麽佛？
據他們所知，這位老伯平日裏就最虔誠，雖未出家受戒，在家裏卻是常年茹素，善良純樸，這樣的禍事怎麽會降臨到他身上？
有消息靈通的人就說了，京城裏的高僧算出了孤煞降世，天降橫禍，這位老伯和寺僧，是不是受了無妄之災？
而且高僧還說了，孤煞在西邊，拾露寺就在京城以西！
是不是那個孤煞，就隱藏在拾露寺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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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廷中也並未聽聞哪處上報旱災的，因此皇城上下都沈浸在一種盲目的樂觀中——過不久，下一場雨，幹旱就會緩解了。
直到有一天早上起來，皇宮裏深井再也打不上水，皇城外面，滋養著半個京城居民的古井也打不上水來，大家才慌了——今年有多久沒下雨了？難道要鬧旱災了嗎？
不僅幹旱來襲，城隍廟外面的大石上還出現了幾個血紅大字：孤煞降世，天災人禍。
這八個大字不知道怎麽出現的，直到午時左右，才慢慢的消失不見，看過的人不知凡幾，大家私下裏議論紛紛，孤煞降世，是指這一天出生的孩子嗎？幹旱是天災，那人禍是指什麽？現在還沒發生，還是已經發生了的？
等到京兆尹府接到報案，藍大人派兵過來把守，不準普通民眾靠近，又讓人約束百姓們，勿輕言神鬼。然後速速上報給皇帝，請了欽天監的人過來辨真偽，測吉兇。
欽天監的人一到，天空突然黑壓壓飛過一群烏鴉，其尖利叫聲響徹雲霄，聽到的人，無不在心裏發慌——烏鴉只會帶來死亡，這麽多烏鴉的出現能有好事？
民心慌慌。
不僅城隍廟外出現了這幾個大字，京城外尚未幹涸的水井旁，和皇宮幾處依舊出水的水井旁，都出現了這樣的字，而這一次字跡是黑色的，全部都是螞蟻、螻蛄等的屍體，堆積現出。
欽天監向來只管給皇室中大小祭祀算算吉時吉日等等，再順著所謂的天意，說幾句奉承話，哪有那麽厲害的人，能算出國運和天災人禍這些？
關於這次出現的異象，他們經過一番裝模作樣的蔔卦之後，回稟皇帝：“此卦大兇，還望皇上速去太廟，禱告祖先。孤煞為昨日子時一刻在離位出生的嬰孩，為國運計，當找出來，將其滅殺。”
緊急召開的朝會上，百官們分成了三派，一派認為這是上天給出的警示，建議皇帝趕緊找出孤煞，消滅了孤煞，天災人禍即會安穩度過。另一派則認為這一切都是人為的，造成民眾人心惶惶，其心可誅，要皇帝把這幕後之人找出來。最後一派則是“你們說的都有理，皇上，我們應該怎麽辦”。
蕭玉清也在“放假”十多天後，得到恩赦，上了朝。他看了一眼沈國公，沒想到這個計謀，比之前商議的更陰狠啊。
而沈國公同樣也是這麽認為的，只不過心頭有少許疑惑，孤煞不應該是蕭景璃嗎？怎麽變成要去找昨天才出生的嬰兒？
一同上朝的還有太子。太子經過這麽久的沈寂，總算有些長進，聽完眾臣的意見，小心觀察著皇帝的臉色，猜測皇帝的想法。
蕭景璃一直沈默，臉色很沈，所有人都在勸皇帝去把孤煞找到，為何沒有人懷疑欽天監說的不對，為何沒有人為那個剛出生的嬰兒抱屈，那個孩子何其無辜，剛剛降臨這個世界，卻被一群屍位素餐的人當作了孤煞。
這真的是上天的警示，還是別有用心之人搗鬼？不是應該先把這一切查明了再說嗎？
正當此時，姚啟明從隊列中走出來，奏稟道：“皇上，為謹慎起見，此異象是不是應該請相國寺的法師們來測算一番？”
蕭玉清這時才開口：“啟稟父皇，兒臣今早聽聞此消息，就已命人前去相國寺請正慈法師、凈遠法師等人入宮。”
然而傳進來的消息卻是，正慈法師已於昨夜圓寂的消息。而不巧的是凈遠法師有恙在身，不便進宮，來的是凈寧法師。
凈寧法師同為凈字輩，佛法高深，名號也是極響的。經過他的一番推算之後，得出天災就是目前京城一州的幹旱，如若入冬後旱情不減，整個冬天都可以無雨無雪，進而禍及整個國度。
所謂孤煞，凈寧道：“確實出現在離位，但不是剛降生的嬰兒，而是一名女子，只是這名女子的命格遭高人修補過，貧僧法力不夠，尚不能正確推斷，望聖上速去京城以西的地界打聽，有異事發生的地方，必有那女子的行跡。”
朝堂之上一片嘩然，竟然是一個女子？
蕭玉清也疑惑，這不是沈國公誣陷蕭景璃的陰謀，而是真正的天災人禍嗎？
太子是不知沈國公已經與蕭玉清言和，並且聯手來對付蕭景璃了，只急切問：“法師，請問關於此女，還有沒有更多一些的指引？天災已經有了解釋，那人禍呢？又是有關於何？”
太子所關心，也是百官們所關心的，大家齊齊停下議論，側耳傾聽。
“此女年約二八，或許已喪母，其父及其親近之人，或許都在病中。更多的信息，請恕貧僧無力，若是貧僧的師叔或者師兄在，或許能算得更精確。人禍則是此女會引得皇室子弟大動幹戈，兄弟鬩墻，有禍國殃民之嫌，是以此女絕計留不得！”凈寧肅然道。
什麽？此女最後竟然跟皇子們有關？
“法師，那此女現在已經與皇子們相識了嗎？”
“此女豈不是有傾城傾國之姿？”
“這還叫孤煞嗎？應該算禍國妖女了吧？”
“快想想，從西邊來的，與皇子們有交情，容貌又出色的姑娘都有哪些……”
朝臣們的聲音不大不小，有些傳進皇帝的耳朵裏。
皇帝的眼眸微瞇，掃了一眼下面神色各異的三個兒子，長子已有兩房側妃，正妃之位尚空懸。而太子卻是深情模樣，只守著太子妃一人，外面的女子都似入不了他的眼。而他最愛的三子，則還是一副不開竅不通人事的模樣，至於四子則對姚初晴情根深種，什麽樣的女子有本事，讓他這四個冷靜自持的兒子反目成仇？
他雖好奇，卻絕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！
“薛存容，派禁衛軍秘密前往西邊去打聽奇聞異事，令你三天之內把此女帶到殿前。”
凈寧則道：“皇上聖明，只消找到此女，天災人禍皆可解。貧僧回去後，自會組織寺內眾僧在佛祖面前祈禱，助天災人禍早日散去。”
百官們也齊齊讚頌皇帝聖明。
皇帝揮手，讓戶部官員速去京城各地了解旱情和草擬賑災之策，便宣布退朝。
皇帝自然是留凈寧在宮裏呆幾日，聽一聽佛法的。
蕭景璃也憂心兩大營裏的飲水問題，命人去出現異象的幾個地方打探，看看能否找到蛛絲馬跡證明這是人為的，自己就驅馬出了城。
兩大營雖號稱二十萬人，但實際上只有區區十二萬而已，每個營差不多六萬多人，軍馬上萬匹，每日用水量不可謂不大。因此當日選擇營地時，便選擇了水草豐盛之地，平日用水，營地後面就有一條河，而且這還是一條暗河，風調雨順時並不顯出做好，到了旱季，外面的許多河流水量大減，而這條河卻依舊。饒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，河裏的水也只是稍稍淺了兩三尺左右。
兩個大營都是如此，蕭景璃便放了心。還與眾將商議，如果外面的旱情不減，民眾缺少基本用水時，把暗河的水接出去，憑戶牒每日來領一桶水回去用。
眾將都沒有異議。
安排好了之後，他便盡快回了城。
薛存容親自帶隊，親往京城以西打聽孤煞蹤跡。
拾露寺裏發生了幾樁讓人擔憂的事，先是荷花池裏的魚成批死亡，再就是放生池裏的龜也相繼死亡。
荷塘一夜之間幹涸，主持組織寺僧下去挖藕。
荷塘在春夏之際可賞景，到了秋冬，荷花雕零，荷葉幹枯，就是挖藕的好時節。每一年這荷塘要挖也兩三千斤的蓮藕，寺裏留下一小部分，其他的都施舍給山下的民眾。
今年荷塘裏的魚成批死亡，主持也沒有多想，畢竟這是旱季，出家人不殺生，山澗水的幹涸，要養這一塘魚也是不易，魚死了，是佛祖顯靈，不忍看他們為難，更不忍看魚兒受苦。
所以他令人撈了出來，埋在後山裏。
而那些龜，因平日就懶動，死了好幾日後才有人發現異常。
主持覺得有異，但卻找不出異常的原因。
往年挖藕就像寺裏的一場盛宴，山下的民眾聽聞了消息，還會進來幫忙。今年也不例外，但是卻接連有兩人被幹枯的荷葉桿插破了腳掌、手掌，流了很多血。一個是山下五十開外精神矍爍的老伯，一個是三十歲的寺僧，當晚兩人都發了熱，而老伯竟然沒有挺過去，於五更時分喪命。寺僧是撐下來了，卻陷入了昏迷。
一時之間，便起了好些流言，好好的一個挖藕，怎麽會出了人命？在挖藕之前，荷塘魚先死了，這是不是就是一種征兆？在這佛光普照的寺院，佛祖都保佑不了他的信徒，他們還信什麽佛？
據他們所知，這位老伯平日裏就最虔誠，雖未出家受戒，在家裏卻是常年茹素，善良純樸，這樣的禍事怎麽會降臨到他身上？
有消息靈通的人就說了，京城裏的高僧算出了孤煞降世，天降橫禍，這位老伯和寺僧，是不是受了無妄之災？
而且高僧還說了，孤煞在西邊，拾露寺就在京城以西！
是不是那個孤煞，就隱藏在拾露寺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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